刀刃架在光滑的脖间,女人轻笑一声,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。
“你是第四十二个。”江玄的眼睫沾上血渍,抖落在眼下,像几滴泪珠。他分明是在笑,可笑得如此苦涩以至于眼下哪滴血泪并不违和。
她如枯木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,干涩的眼球不转动,也不因死亡而流泪。
“记得真清楚,恭喜你啊,”她低头去看嵌进肌肤的刀刃,喷出的血溅在下巴上,“快一半了。”
用最后一口气说道:“她永远不会爱上你的,你就是个疯子。”
“没关系,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握剑柄的手使劲,咔嚓一声滑道脖颈中央,鲜血溅了他半张脸。
“不爱我,那就恨我……恨到杀了我。”
被姐姐亲手杀死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。
最爱的人手上沾满自己的温热的血,每当午夜就会想起死在她手下的自己,懊悔或是狂喜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自己能永远被她记住。
那双手就这样被他的污血玷污,她会因恶心而去一遍遍清洗手,骂着这个贱人真是恶心啊……十恶不赦的贱人。
姐姐,你会用那双手去打别人吗?
不要摸别的男人,不许摸他们的脸。
女人也不行。
小狗也不行。
*
叶霁雨刚回府就遇上路过的江玄,他身后的小厮抱了一堆文书,看来是准备去书房。
“正好我也要去。”她回头对侍女说,“你就别跟着了,找人放几盆花在卧房,随便什么花,能闻到花香就行。”
压一压邪气。
江玄什么也没说,用温柔似水的眼眸看她,笑意盈盈。但骗不了她,她瞥见他紧抓衣角的手。
她徐徐走到他身边,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:“走吧,大人。”
他才不是什么大人,是小人。一没旁人就暴露原形的那种。
“酒好喝吗?”坐在书桌旁摆弄毛笔,他并未抬头,将眸中翻涌醋意藏住,但那溢出身体的幽怨染了满屋。
叶霁雨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别自残。”
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盯着坐在一旁看书的她,她烦躁不安地翻书页,在头脑里搜寻合适的话术。
想起在国外读研的日子。
“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。”
又添了句:“你的眼睛里有星星。”
悄悄抬眼去看书桌旁的他,那个最帅的男人将头尽可能往低了埋,肩前发丝铺在桌上,握着没沾墨的毛笔在纸上乱画。
“真的吗?”话里带了抑制不住的欣喜和低喘。
她目不旁视:“自信点。”
[江玄好感+555]
这破系统在哭什么?
“那姐姐想试试我吗?”他又开始了。
她抬眼看他:“自爱点。”
叶霁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嘴有时是毒了些,但说的都是心里话,经常说心里话的人并不多,人总要委曲求全。
自己竟也开始委曲求全。
看着书桌上被泪水浸湿的宣纸,好看的眸子正眼睑湿红,她被阴恻恻的目光团团围住,动弹不得。
“……怎么试?”
“就是……”
他说了一大堆淫词艳语,她没什么反应,合上书陷入沉思,回过神后发现他早已走到她面前,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。
竹叶香压了上来,连带着迫不及待的吻。她找准时机偏头躲过,脸颊接住了那个湿漉漉的吻。
“你是有性.瘾吗?”
“……”
系统:“你性冷淡。”
叶霁雨:“……?”
难耐地吞口水,他脖间的喉结不停滑动,在白皙的脖上格外扎眼。他没回答,膝盖更加往里,高瘦的身躯挡住白日光亮。
“我来癸水了。”
他显然愣住,沉默一阵将腿缓慢收回,双手撑住木椅扶手,垂眸去看她手中那本书。
“怎么不早说呢……”他小声嘀咕,“还去喝酒。”
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逻辑漏洞,她解释道:“可以喝,无非血多一点。”
“我不应该抱你那么紧的...侧睡会难受吗?”
“不难受,只是你的身体太烫。”
典型的说一个谎就要用许多个谎去圆。可她没有办法,只能找借口拒绝他,这借口也只能撑几天,届时又要编造新的谎言。
还未做好告诉他的准备。
“我想回家看父亲。”她计划着要不回娘家躲几天,准备充足后再回来。
“好,我陪你一起。”
果然。
这男人一缠上就甩不掉,黏在身上不够还想方设法地钻进来,将自己吸得一身酥软。
拒绝的话……他又会一边流泪一边惩罚自己吧。如果是个陌生人当然好办,她会直接无视,可这个疯子是江玄,是她名义上的丈夫,也是她心中有一丝好感的人。
人一旦有了软肋,就会犹豫不决。
这根肋骨还动不动就流血受伤。
躲在娘家的打算泡汤,两人回叶府只打算用顿午膳,她不打算住回原来的闺房了。
他也会一起的,说不定还会触景生情又做些什么,她可不愿让最后一片净土都消失。
“哎呀...贤婿真是厉害。”叶其康自从坐下就一直笑,笑到脸上的皱纹僵硬,“可算是把那醉欢楼给查封,早就该风纪整顿了。”
叶霁雨坐在桌前倒茶,给自己和江玄倒了一杯,见叶父滔滔不绝无心喝茶,便放下茶壶坐着发呆。
真是没夸的了。好好的查案最后得到称赞的竟是顺手扫黄,她翻了个白眼。
案子还没翻篇,她必须要看到沈兰德的尸体,还有杀死沈建的幕后黑手。之前那么宝贵那根针,化验后发现是根普通的绣花针。
怎么做到的……单纯扎穴位也可以吗?
她对中医学一窍不通,所以这几天一直在看医书恶补,可这种事又怎么可能迅速有成效。
西医都是学了六年。本来还打算读四年博士,后面就被叫回国上班,可惜没去参加助理教授的订婚宴。
裙摆突然被蹭了一下。
抬头见江玄一边回答叶其康的问题,一边偷偷看她,一只手放下桌去摸她玩腿上衣带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。
“……父亲。”感受那只微冷的手,她的声音哑了,“我们想自己在院中逛逛。”
*
根本没去逛,两人拉扯一路走到她的闺房,刚关上门她就收到他亲切的问候,连带着细密的吻落在胸口。
“姐姐,痒吗?”
“不痒,”她低头看胸前的他,“你整日这样不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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